Valkyrie

【R76】Just from afar

饥饿游戏AU

哨向ABO

概要：哨兵向导大量私设

意识世界概念取自《时光之轮》的梦境设定，在里面人们可以随意改变自己外形、服装等等，受到致命伤也会真实死亡。

澳洲组正式亮相。他俩其实是双A。

源氏出场，此处有鲜花和枪声。

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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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得知12区导师被绑架后，半藏拉着Morrison策划了一场营救。

然而Morrison有自己的打算，他要趁机向路霸和狂鼠问一问十三区的行动计划——Reaper突然抽风把他的那份计划给删了。当然，Reaper的真正目标八成是那两百多首音乐，这世上有种非常愚蠢的功能叫做“一键清空”。

比中指。

 

十二区人质解救方案，第一步。

电梯缓缓上升，播放着柔和的钢琴和萨克斯管的轻音乐。T恤，就位。鞋带，就位。表情，就位。智商，就位。Morrison准备就绪，万事俱备，每一颗齿轮都安妥地嵌进了中标里，现在可以把南瓜变成金马车了。

他对这个计划充满信心。Morrison曾经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使每一个战略环节之间严丝合缝。虽然此刻没有战争，也没有一兵一卒供他指挥，不过没关系，他一个人就是一支军队。

而且他将完满地完成任务。

电梯停住，电子女声道：“正在请求通话。”

紧接着它告知，12区选手谢绝一切访客。

“请告诉他们这是十万火急的事，生死攸关。”Morrison说。

片刻后，一个自带低音混响效果的声音问：“啥事？”

是那个八英尺的低音炮。

“你好，先生。”Morrison赌了一把，“是Lena Oxton让我来的。”

Morrison感到自己正在被审视，那目光沉重而缓慢，就像一柄被遗弃在沙尘中的钝斧。

然后门开了。

正前方又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伴随着沉闷刺耳的呼吸声，仿佛一只潜伏在黑暗中的穴居巨兽。

“Oxton的口头禅是什么？”巨兽斯芬克斯发布了他的谜题。

“——开心点，亲爱的，皇家骑士团来了。”

“她的精神体？”

“猎豹。”

“她出过什么意外？”

“十八年前Lena试飞时飞机出了故障，她因此患了时空解离症，永远停留在了二十六岁。”

“喔噢，原来如此。”疯公鸡，也就是狂鼠，加入谈话，“她一直不肯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顿了顿，委屈地补充，“她也一直不肯给我看那些脉冲炸弹。”

Morrison：“所以我通过检验了么？”

12区人质解救方案，第一步，取得信任。完成。

 

12区人质解救方案，第二步。

Morrison喝了一口咖啡，油漆味。他默默地把杯子放回茶几上。

路霸一个人占了一张双人沙发，似乎还有溢出来的风险。这个足以令天下屠宰厂老板大开眼界的肉球，竟然是个向导，百分百纯正，童叟无欺，Morrison特地向美求证了两遍。

他伸出精神触须，摆出恭敬的态度，一厘米衬衫袖口和纯皮牛津鞋，礼貌地在对方的思维城门上叩了叩。

想要避开窃听器，他们必须在向导的意识层面交谈。

对方犹豫一瞬，向他敞开了一部分脑海。Morrison感到一个类似猛兽的意识盘卧在前方，身上生长着阴影和迷雾组成的鬃毛，抬头冲他喷了喷鼻息。然后他在某种程度上恢复了视力，发觉自己身处一片废墟之中，断裂的钢筋像利剑般刺向灰黄的天空，风带来尘土和荒原的气息。残垣断壁间有一张还算完整的方餐桌，一盏老式风灯，一项脏兮兮的啤酒，和一个朋克装束的中年人。

这里是路霸的意识世界。

“咖啡还好么？”中年人开口，声音雄浑低哑。

“路霸？”Morrison不确定地问。

对方意识形象的体型与Morrison相似，更高壮些，澳洲土著的面相，黑发里夹杂了白丝。

“我认出你了。”路霸用牙咬开啤酒盖，“你是那个该死的守望先锋的该死的指挥官。”他吐了口痰。

十年来头一次有陌生人认出自己。Morrison低头看了看，“我以为我已经老得面目全非了。”他还穿着正式的三件套西装，黑色皮鞋上蒙了一层灰尘。Morrison适当放松精神，身上的衣服变成了工装裤和军旅靴。

一面穿衣镜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影像里面的人大约二十七八，金发欣欣向荣，脸上还没有印上凶恶的伤疤。他呆滞了一刹那，然后伸出舌头，舔到了那颗久违的歪虎牙。

“我们在意识里会保持自己最喜欢的模样。”穿衣镜消失，路霸用戴着钢指环的左手敲了敲桌子，“坐吧，大指挥官。”

“我很抱歉，十三区的爆炸不是守望先锋的本意。”Morrison坐下。

“和你们无关。”路霸挥手，“那是基地启动的紧急自毁程序，当时国会军已经攻破了内城防御，而‘雷霆’导弹还没有进入发射器。别说废话，我不需要你那些假惺惺的同情心，你来找我们干什么？”

Morrison把那段记忆展现出来，从Taylor的造访到Reaper删掉音频。

路霸：“哦。”沉默一会儿，“那个Reaper是不是……”他暗示性地指着脑袋。

Morrison沉痛地点头。

“Jamison也是。”路霸似乎感同身受，颇友好地滑给他一瓶啤酒。

“Jamison？”

“狂鼠。”

——所有东西都要爆炸啦！BAMF! BANG! KABOOM！！！

Morrison忍不住为Reaper辩白：“其实他俩的病情很不同。”狂鼠是羊癫疯，Reaper只是有点傻。

路霸耸肩，灌下一口啤酒。“所以你来是想问我，13区给你准备的计划是什么。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也不知道。13区这次要搞大事情，所有执行人员都只清楚自己负责的那一小部分。”

狂鼠的叫喊忽然响起，“嗨！猪头！猪头！让我进去！”

然后他凭空出现在方桌的一边，八九岁的小孩模样，正是最熊的年纪。小狂鼠蹦上桌子，蹲伏着向Morrison探出头，“你们聊天竟然不叫上我！太生气啦！汪！汪汪！！”他发出一些怪叫，呲出一对小小的虎牙。

Morrison捏了捏他的腮帮。很瘦，没什么肉。

狂鼠惊叫一声，跳回了座位。紧接着似乎觉得没面子，就拍着桌子要果汁。

“啤酒。”路霸说，“要么咖啡。”

“不！果汁！我要果汁！玻璃瓶的那种！”

路霸叹口气。

不远处出现一台冰箱，路霸走了过去。那并不是他想象出来的冰箱，是现实中的。路霸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冰箱上，它就映射进了他的意识世界。就像他们现在喝的啤酒，也是现实中存在的。

趁着路霸走开的功夫，小狂鼠仔细打量Morrison，“你好面熟。”他前倾身子，四处闻了闻，最后得出结论：“你看上去特别适合被炸一下，我想我喜欢你。”

“谢谢。”Morrison笑着说。

“我要告诉你个秘密。”他煞有介事地压低声音，把一只手笼在嘴边。

Morrison配合地伏低双肩。

狂鼠说：“我们要刺杀总统。”

他刚一说完，就急忙弹回坐好。

几秒种后，路霸把瓶子墩在桌上，粗声粗气地说：“你的果汁。”

狂鼠发出一声欢呼。

Morrison还惊呆着。

 

他们要刺杀总统？

 

大总统Athena，与希腊神话中的战争与智慧女神雅典娜同名，曾任职智械战争总指挥官，以其精密的计算和宏远的战略著称，被称为“击败人工智能的人类”，战争胜利后全票当选大总统，至今已连任二十一年。她一手策划了分区制度，把社会主义乌托邦搬入现实，冷静沉稳，面无表情，因为襟前总是别着一枝红玫瑰，所以得了个外号“玫瑰总统”。

十三区这次，果然要搞大事情。他们大约想要完成十二年前的未竟之业，推翻国会，推翻分区制度，推翻现有的一切，然后在废墟上重新开始。

Lena Oxton为什么会加入反叛军？她为什么会赞同这种主张？

法斯瓦尼的话忽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政府还未形成中央集权，社会贫富差距较小，远郊大区的居民拥有更多人身自由。简单来说，那时的世界更美好。

Morrison最后一次路过远郊大区是在九年以前，和Hana一起。11区的烟囱森林冒着灰白色的云烟，10区麦田宛如金色的海浪，守望先锋基地的爆炸波及到了五湖大坝，因此9区公路上的大货车和抢修部队骤然增多。钱币依然在市面上流通，配给制还未实行，各区之间的人口流动也更加宽松，他们顺利地偷渡到3        区，找到了McCree。

后来他听说12区开始实行军事化管理了。

再后来远郊大区就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新闻上各区产值一片大好，总督们逐渐减少了外出视察的次数，跨区旅游必须提交书面申请，而且游客只能在规定区域内活动。

这闻上去像喷了香水的腐肉，某种繁荣的假象。

更重要的是，Lena不会无缘无故地叛变。她曾经是守望先锋的一员，曾为这个国家出生入死，曾目睹过鲜血与战火，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叛变，不会无缘无故的打碎和平，让人间再次沦为地狱。

那段被删除的计划音频里一定解释了一切。Morrison真希望自己给iPod设了密码。

他现在很想拿把菜刀把Reaper的手剁下来。

可事实是，他没能听到那段音频，而此时此刻有两个奇形怪状的反叛军要去刺杀总统。阻止他们的办法很简单——半藏把12区导师救走，紧接着就会有一整个安保大队把他们团团围住。

或者，Morrison可以无条件信任Lena，警告这两个叛军，不让半藏救走导师。

他该怎么办？

12区人质解救方案，第二步。吸引注意。完成中。

 

12区人质解救方案，故障。

Morrison听到了异响，在楼上。他抬头，上方是灰黄的天空，几缕青蓝色的云朵懒洋洋地飘着，仿佛一副颇具印象风格的油画。

“你们听到了么？”他问。

“没。”路霸回答，“而且我该死地讨厌你现在的衣服。”

Morrison低头，发现自己的衣服变成了守望先锋的蓝制服。他刚才没有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思绪。

又是一声，听上去就像是格斗。

Morrison收回精神触须，离开路霸的意识世界，废墟环绕的餐桌和风灯迅速远去。他重新落回熟悉的黑暗里，将听力向上方延伸。

纷乱的脚步声，两个人。喘息声，是半藏。机甲散热声，这是谁？

半藏厉声道：“滚开！”

Morrison蹦起来，对路霸和狂鼠说：“我有急事，先走了。”

他跑到电梯门口，很快折返回来，把手里的啤酒放下。“你们的阳台，借我用一下。”

12区人质解救方案，故障。启动并不存在的应急预案：随机应变。

 

Morrison降落在顶层阳台。

室内异常安静，之前的战斗声响都已消失，只剩下半藏不规律的呼吸声，隔着窗帘断断续续地穿过来。

“半藏？”Morrison试探性地问。

“别，过，来。”半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Morrison意识到半藏正在与什么人对峙，可他根本没听到第三个呼吸声。他小心翼翼地伸出精神触须，碰触到了半藏的意识——像是某种优雅而庄严的古兽，正烦躁地开合自己的鳞片——然后感受到了别的，来自另一个哨兵的精神触须，充满攻击性，用利齿撕咬半藏的精神壁垒。

哨兵之间是没法进行精神交流或搏斗的，他们需要一个媒介，也就是向导的意识世界。

Morrison敲打着半藏的精神城墙，然而对方把他拒之门外。

“半藏！”Morrison恼怒地喊。

正在此刻，陌生哨兵撕开了城门，向导的精神壁垒上出现一个巨大的破洞。Morrison和对方互相推挤，争先恐后地冲进半藏的意识世界，都想早一步到达，先发制人。

如果说刚才Morrison是“走着”进入了路霸的意识世界，那么现在他就是三万米高空自由落体，头晕脑胀地摔进了半藏的。虽然如此，他爬起来时也已全副武装，战甲上印着守望先锋的标志，抬起双手后臂弯里出现了那把自动步枪。

樱花如雨。

此地天色昏黄，惠风和畅，樱花永无止境地飘落。不远处有一座破旧的神社，残瓦宛如一排老朽的牙齿，朱漆斑斑驳驳，拱檐下悬挂着一个写着汉字的门匾。Morrison认得这里，八条参道，六十四基明神鸟居，是第一届饥饿游戏的宙斯之角——八岐山须佐神社，半藏杀死源氏的地方。

但是并不完全是须佐神社。

神社门前有一棵巨大的枯树，樱花树，树干足有十围，虬曲的老根爆土而出，仿佛一窝缠斗中的蟒蛇。树上没有樱花，只有成千上万空白的神签，樱花全是从天空上飘下来的。

半藏站在他身边，白鬓马尾，穿着奇异的东方服饰，手中撑开满弦的弓箭。

对面站着一个智械。

Morrison有点呆，智械里还有哨兵？

无论如何，以智械的标准来评判的话，对方长得挺帅。机身散发着白釉般的光泽，铠甲之外的部分还做了仿真肌肉纹理，胸口很中二地烫印着“武神”二字。

他和半藏之间的空地中央插着一把染血的武士刀。

“所以，”智械开口，“这就是你的意识世界。”

半藏回答：“别再靠近了。”

智械偏头看着Morrison，“你的新朋友？很面熟啊。”

“离开这里。”Morrison抬高枪口。

“很抱歉。”智械说，“但这里原本就是我的地盘。”他右臂前伸，空地中央的那把武士刀像是受了召唤一样颤动起来，紧接着“嗖”地飞进他手中，仿佛一段绿色的流光。

半藏后退半步，弓弦微微颤抖，“你怎么……你是谁？”

在向导的意识世界里，哨兵没办法改变环境，他们只能改变自身，比如服装、武器、一些小东西。只有绑定的哨兵才能进行大的调整，比如。

地上的樱花开始旋转着上升，化作一场逆流的粉色暴雪，树枝上的神签晃动着变成一大群白鸽，天幕像油彩一样融化，整个世界分崩离析。

智械说：“进入追捕模式。”他的荧光灯变成红色。

半藏射出了箭。

在飞花、羽毛和狂风中，智械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冲开这五彩缤纷的幕布，用长刀将飞箭切为两片，紧接着与半藏格挡在身前的长弓撞在一起。Morrison立即打开战术目镜扣动扳机。智械的手里忽然出现一把短刀，他像抛接十二个彩球的杂耍艺人一样飞快挥动手臂，紧接着Morrison感到自己中弹了。

一颗子弹钻过防弹战甲的缝隙，击中了他的肺部。

无力感骤然咬住他的脊椎。

半藏趁机猛地把他推了出去。

Morrison跌回自己的脑海，摇晃着扶住阳台栏杆。他本能地捂住中弹的部位，那里很干燥，没有鲜血和破孔。虽然身体不会受伤，但精神受到的伤害会产生同等的痛感，今后一两周内他的肺都会火烧火燎地疼。

狂鼠在楼下大喊：“喂喂！大金毛！你怎么了？”

Morrison一阵阵发晕。

他需要武器。他的枪呢？

智械轻轻地笑起来。

他的枪呢？

然后他听到智械说：“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哥哥。”

Morrison当机了。

据他所知，半藏只有一个弟弟，那就是十五年前死掉的岛田源氏。

重点是“死掉”这两个字。

身边闪过什么东西，带起一阵劲风。楼下狂鼠兴奋地尖叫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跳下去了！猪头你看到了么？他跳下去了！”

Morrison重启失败。

自称为岛田源氏的智械，从十五楼跳了下去。

带着半藏。

 

12区人质解救计划，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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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r76就可以看电影了，略激动。

猜猜Reaper到底是听了呢还是没听呢？

暗搓搓地打个源藏的t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