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lkyrie

【R76】J.F.A.

饥饿游戏AU


注意:本章全支线,并无R76出场。部分源藏。很多偶像组。



概要:麦爹哈娜卢西奥半藏源氏五人车鸡飞狗跳,跟踪与反跟踪的终极对决。

上一期谜底揭晓:革命军如何运用短距离传送门把斯库拉从太平洋传送到国会区?

 

背景:第十五届饥饿游戏中,黑影运用光学建模技术将艾兴瓦尔德堡变成巨型传送门,门内飞出了太平洋中的智械斯库拉,它对目的地进行了惨无人道的狂轰滥炸。

McCree、Hana和Lucio依旧行进在解救岛田半藏的征途中。

人质与绑匪似乎在某种程度上重归于好了。

暂时并无有关Gabriel Reyes的任何消息。

 

 

 

【Jesse McCree】

 

禁止吸烟的牌子悬挂在盒装切块菠萝柜台上方,一个披着花格子的老太太缓慢经过。McCree感到良心受挫,他窜进超市洗手间拉开窗,躲隔间里点了一根555,蓝色淡味型,英国烤烟技术,混合了世间所有平淡无奇的琐事。

要是二十年前有人对他说,喂,Jesse,你将来会把6毫克的“女士烟”揣在内兜里,那他一定会掏出红宝路拍在对方脸上叫丫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但现在,他坐在马桶上,抽着淡味英国烟,还得小心地把烟灰弹进垃圾筐。

他怂了,怂得不多,就一点。

从前同事轮番劝他少抽烟,McCree其实还挺享受这种劝阻,总能想出些俏皮话逗人开心,顺便向女士们飞个闪烁的媚眼。没人能拒绝一个德州腔的英俊牛仔,他的声音像一条十五世纪无旱无灾的河流。

后来Morrison给他发了一个视频,里面有一群人把烟排进猪肺,配字是:你生命垂危了。

当时McCree嬉皮笑脸地回答说:知道了,死后不捐肺。

再后来,从某一天开始,他每次抽烟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颗黑得惨绝人寰的猪肺,接着他会想到那些自己炸掉的煎锅、那些无疾而终的恋情、那些死不瞑目同事——他们曾装模作样地说:Jesse,你会成为我教育孩子“抽烟早亡”的真实事例。

可现在他们却成了荒草掩映的坟墓,他们的孩子没来得及出生,只留下McCree一个人坐在马桶盖上抽烟。

 

在马桶上坐久了,他决定因地制宜,并以此为由点燃了第二根烟。

 

烟抽到一半,忽然有人敲敲隔间门,说:“超市禁止吸烟。”

另一个人说:“走吧。”

这声音有些熟悉,亚洲口音,McCree翻查记忆,把范围定位在电视节目上。主持人?节目嘉宾?播音员?影视配音?

直到他的手机屏幕亮起,Hana的信息说:你再不出来岛田源氏就要带着他哥远走高飞了!

McCree激动地蹦起来,又急忙坐下去,按1键拨通了她的电话,一边疯狂抽纸一边低声尖叫道:“Hana!他们就在这里,快堵住男厕所!”

什么?! 你让我一个小姑娘去堵男厕所,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但McCree听到她飞奔的声音了。

叼着的烟掉了下去,烧穿了他最喜欢的牛仔裤。

“操! ”

“操?你还敢对我说操?!!”

 

 

【Hana Song】

 

Hana抓着手机飞奔在巧克力无花果和椰香奶片之间。

就在五分钟前,世界还是很美好的样子。她和Lucio站在杯蛋糕的货架前,热火朝天地谈论最近的好莱坞音乐剧,对方的朝天辫无风自动,气氛十分美好,世界十分美好。

然后她的衣兜开始狂吠。

那是Hana为McCree特别定制的手机铃声,取材于一只暴怒的吉娃娃。

 

他们从来就不对头,西部夸特马和巨型安哥拉兔,能为了一根胡萝卜大打出手反目成仇。无论McCree怎样混淆是非,Hana始终认为二人的世仇起源于初次见面——她风尘仆仆地走进那间脏乱差的公寓,与环境完美同步的McCree弹起来指着她怀里的含羞草(她的兔子精神体)大喊:快扔掉!这个西瓜都长毛了!

呵。

 

五分钟前,被几百盒浪漫的杯蛋糕簇拥着,Hana和自己的偶像相谈甚欢、相见恨晚。她觉得自己一腔热血已经沸腾喷涌,而终身大事就要尘埃落定。

Hana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你喜欢草莓吗?

她都策划好了,接下来她会说:嘿,我就是草莓味的,你呐?

日后,当他们戴着同款老花镜一起翻相册的时候,她就能提起这件事:记得1区联想路的家乐福吗?我用两句话就套出了你的信息素味道。

机智,勇敢,非常会撩。

她深吸了一口气——

吉娃娃狂吠起来。

 

Jesse,你看着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男卫生间遥遥在望,Hana急刹车藏在一个消防箱后面,顺手拽住差点习惯性冲过去的Lucio,对着电话道:“我们到了。”

另一头传来钢纸筒急速滚动的声响,伴随着McCree的低声咆哮:“快找找你的岛田源氏!”

Hana原地爆炸了。“你怎么敢!”她控制不住地尖叫道,“很抱歉McCree大人、陛下、中世纪地主剥削阶级,我脱离队伍千里迢迢地赶回家不是来听你颐指气使呼来喝去的,我帮你找岛田兄弟那是我在友情赞助贫困山区的脑瘫儿童,而且什么叫‘我的’岛田源氏?你这种胡言乱语的恶劣行径令人发指——不Lucio等一等——你从来都不是、也根本不会是我的上司你这个连全自动洗衣机都不会操作的大龄单身汉,在我学会日本料理的时候你还在干吃方便面呢智障。现在停止擦你大屁股,立即提上裤子滚出来!”

说完她啪地挂断电话,行云流水般收刀入鞘,微笑着转脸响应了Lucio的拍肩,问:“是的,怎么了?”

Lucio一指。

一个亚裔青年站在旁边,黑色口罩,条纹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他表现得很局促,抬起右臂似乎想要握手,半中途又突兀地改成叉腰,垫了垫脚,最终拉下口罩,露出鼻尖,小心翼翼地问:“Hana?Song小姐?”

电光石火间,Hana懂了。这是一个认出她的粉丝。

她熟练地掏出笔,和蔼地问:“要我签在哪里呢,朋友?”

“啊那个……”Lucio插嘴。

Hana心中一抖,凑过去挡着嘴小声说:“被你发现了,其实那天我是故意拿口红让你签名的。”

Lucio张着嘴僵住。

她亢奋地回身接过粉丝递来的小本子,龙飞凤舞地写下,“很高兴见到你,爱你,比心。”她停了下,一边画爱心一边问,“你叫什么?”

粉丝回答:“岛田源氏。”

Hana直接戳破了纸。

Lucio悄悄地说:“我刚刚就是想告诉你这个。”

“好久不见,Lucio。”青年打招呼。

“嗨,伙计。”Lucio抬手跟他碰拳。

Hana呆滞地看向源氏身后,岛田半藏(没错,看看那鬓角,就是他)撑着购物车站在不远处,随手拿了个剃须刀扔进框里。

正在此时,McCree抓着裤腰带从卫生间冲出,火急火燎地问:“你有没有截住他们?你……”他第一眼看到源氏,第二眼看到半藏,紧接着,西部第一快枪手Jesse McCree一手拎住Hana的后脖领拉向自己,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亮出维和者指向岛田源氏。

“我有一颗子弹上刻着你的名字,绑匪。”他说。

然后他的裤子掉了。

红色超薄半镂空荧光内裤。

 

世界静默了三秒钟。

 

凭着多年电竞比赛训练出的反应能力和心理素质,Hana一把拉起裤子,看了看那颗画裂了的爱心(它就像一块半身不遂的法棍面包),觉得无力回天。她沉默地本子还给源氏,说:“那是我哥。”

她的语气,是十分悲痛的。

 

 

【Lucio Santos】

 

他暗恋Hana Song好多年。

起因是乐队里的吉他手摔下鼠标哀嚎道:哥们,你太坑了!连初中女生都能把你打得屁滚尿流。

Lucio表示不服。

吉他手给他下了个游戏直播平台的软件,让他“观摩学习”。但是,他叼着烟说,不要看炸弹兔的直播。

为什么?Lucio问。

因为你会爱上她的。

 

后来Lucio就多了三千万情敌。

 

问:发现自己暗恋多年的女神也暗恋自己是种什么感觉?

想穿着拖鞋跑完马拉松大喊一声“雅典赢了”;想坐上时光机器漂洋过海地回到初见时表白;想用大堡礁婚纱照闪瞎情敌们的狗眼;想买一千个氢气球立即出发来一场飞屋环游记,定点降落在委内瑞拉的天堂瀑布。

答:觉得这些年白活了。

 

现在他们并肩坐在名叫逍遥法外的地下酒吧里,被五颜六色的鸡尾酒和违禁饮品环绕,一个人喝着雪碧一个人喝着泡泡苹果。并肩,这是最重要的,因为一张四人桌上,与你并肩坐着的是你最亲近的。

McCree看了看他们的阵容,从旁边搬了一把椅子。

五个人沉默地坐着。

此刻距离“荧光内裤”事件已过了七个半小时,太阳沉进了西方地平线,月亮带着群星从东面升起,夜色中McCree兴致高昂地宣布,这座城市里有一间“棒极了”的酒吧,就在1区著名的“双子大厦”附近,他和老板是“铁哥们”,曾经“在同一条后街上宿醉过”。于是他们三个欢呼雀跃地向着免费酒水出发了。

驻唱在深蓝色的光影里唱一首迷幻舞曲风格的民谣。转过酒吧柜台的一刹那,McCree一头撞上了岛田半藏。

“我们没跟踪你们。”他第一时间强调。

源氏:“哦。”

 

这就很尴尬了。

 

Lucio松开吸管,“嘿,我想我们还没有正式见面。我叫Lucio Santos,这位戴口罩的帅哥就是岛田源氏。源氏,”他抬起右手示意,“Hana Song,你应该认识。”抬起左手,“Jesse,啊,Gutierrez,我的朋友。”

“McCree,我知道,JesseMcCree,我看过照片。”源氏说,交叉的双手张开又并拢,半晌挤出一句,“……内裤不错。”

半藏做出了扶额的动作。

McCree镇定地回答:“谢谢。”

Lucio觉得这个谢谢可以从两个角度解读,角度一,McCree确实以自己的大红色荧光内裤为荣;角度二,McCree已经气得说不出俏皮话,只能用表面的镇定隐藏自己一颗想杀人灭口的心。

“我已经说过了,他没有绑架我。”半藏维持着扶额的姿势。

是的,他说过了。当时他们站在婴儿纸尿布的货架前,McCree心有余悸地把双手放在腰带上,源氏推着一车零食和生活用品,半藏义正言辞地说:我没被绑架。

McCree打量他们片刻,深吸气,意味深长道:我懂了。

至于他究竟懂了什么,Lucio仍然是迷茫的。三人匆匆忙忙地与岛田兄弟道别,喊了几句“以后常联系”和“回头见”。

没想到真的回头就见了。

“纯属巧合。”他解释道。

“百分百巧合。”Hana附和,掏出一盒泡泡糖,问:“尝尝吗?新款曲奇草莓味。”

半藏摆手拒绝,源氏拿了一颗,紧张得手抖。他犹豫了一下,把口罩拉到下巴上,依旧遮着颌骨。

Lucio的同情心水位飙升。他和源氏是在守望先锋总部认识的,迎新大会,他抱着一碗膨化食品坐在吧台前,真诚地对身边的青年说:我觉得你超酷,真的哥们。

岛田源氏全身经过机械化改造,仿真纳米管肌肉纤维,一体化白釉外壳,以及一幅精钢的亮灰色颌骨——为了固定那个面部护甲。

不过话说回来,与源氏相比,Lucio自认第一次见到Hana时表现得异常英勇。他甚至义不容辞地吃了拉面,要知道拉面这种东西,很容易令人陷入不敢吸也不能吐的尴尬境地。幸运的是McCree拯救了他,他不仅吃面的声音力压群雄,还迅速地把自己笑进了医院。

Lucio觉得,他们之间已经建立了单方面牢不可破的革命友谊。

 

民谣结束后,有人坐在了钢琴前。灯光变成了柔和的淡金色。

他看向Hana,看到她也看向了他,这行为的学名叫“对视”,但感觉更像是“询问”、“拥抱”、“吹气”、“华尔兹”、“仰望星空”、“轻轻亲吻”。轻轻亲吻深褐色的天空,一亿颗淡金色的星辰在其中旋转。

Hana伸出手:“愿意跟我跳个舞吗,世界第一DJ?”

Lucio抓住她的手,感受到了双方手心的薄汗。

“我的荣幸,世界第一主播。”

 

 

【Hana Song】

 

没人能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

Hana看着半藏头发上的草莓色口香糖,陷入沉思。

源氏捂着嘴,不知所措。

“是我的错。”最终她决定自首,“是我推的源氏。”

 

在epilogue钢琴曲中,两人的舞步十全十美,连身高差都是天作之合,Lucio看了看她的帆布鞋,Hana说:我喜欢平底鞋。

你不需要高跟。Lucio回答。

五英尺的Hana觉得自己被撩了,被撩得外焦里嫩

于是她头昏脑涨地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话一说完她就想抽自己一巴掌,这不是她的本意,是她的舌头自作主张,她本来想说“你愿意当我男朋友吗”,循序渐进,身心健康。可那个问题似乎并不是由声带震动所产生的,它一直都在,悬在二人之间,像是命运垂下来的一只金苹果,从大洪水时代开始等待,等着四排牙齿开启、四片嘴唇碰撞。

你有没有遇见过一个人,你第一眼看见他时感到之前分分秒秒从未活过,感到你的生命从此刻开始。

Lucio说:当然好啊。

两人都愣住了,三步舞停住,其余人扔在缓慢旋转,淡金色的柔光水流般浮动。

Lucio结巴地说:我是说,要是你家长同意的话,当然得有你家长同意……

Hana一把抱住他。

 

当你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总免不了向别人炫耀一番。Hana立即想到了McCree,可怜的McCree,刚被第三十七任或者第四十一任女友甩掉,她即将畅通无阻地抵达大礼堂尽头的花门,而他连谷歌地图还没打开。

Hana,1分;坏蛋,0分。

她看向他们的桌子,McCree坐在多余的座椅上,点着一根烟。

Lucio说:我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

Hana立即忘记了McCree,转开视线前她瞥见一个高个子的印度女人停在他身边。

至于她为什么推了源氏,啊,其实很简单——岛田兄弟也在舞池里,若即若离地相携旋转,眼角的余光悄声交织。那一瞬间,她领悟了McCree的那句话。“我懂了。”她懂了,今夜她的情商突飞猛进。

既然如此,她想,龙一文字算得上我的好朋友,我们在黎明杀机里一起偷电,在《饥荒》里一起挨饿,在彩虹六号里一起围攻恐怖分子,在刺客信条里一起上蹿下跳,我作为他头一号坚实可靠的队友,是时候助他一臂之力了。

所以她看准时机,把控力度,厚积薄发,一鸣惊人。

源氏向前一栽,半藏及时侧脸。

噗。

Hana看着半藏头发上的草莓色口香糖,陷入沉思。

源氏捂着嘴,不知所措。

 

四人马不停蹄地冲向洗手间(鉴于人数上的压倒性优势,是男洗手间),试图拯救半藏的独树一帜的鬓发,Hana站在门口,压低声音向里面大喊:“怎么样?”

从她这个位置只能看见壁橱式抽纸和垃圾桶。

“不乐观。”Lucio回答。

Hana心中一凉。自来水汩汩流淌。

源氏说:“对不起。”

“不,半藏,是我对不起你!”Hana凄切地说,“我买的是超强力泡泡糖,能吹得很大,特别黏……”

“弄不下来了……”Lucio沉痛道。

源氏:“刚刚好像买了剃须刀……只能……”

“嗯,而且另一边也得……”Lucio补充,“这个……必须对称。”

Hana哇地一声哭出来。

 

 

【Jesse McCree】

 

他眯起眼睛,隔着烟雾和暖光看着舞池中拥抱的年轻人。短暂的失落感像云层中失足坠落的一滴雨水,紧接着便被海潮般的满足兼并。他和Hana,他们热衷于互怼,他们会为彼此挡子弹,两件事都毫不犹豫。

他们是亲人,这就是亲人会做的事。争吵,谩骂,挑剔,前一秒还兵戎相向,下一秒就可以热泪盈眶,甚至为对方赴死之前也不忘骂上一句:乖乖躺地上吃屎吧,智障。

因为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你们永远相爱,再深的仇恨都将消融,所以肆无忌惮。

McCree想起了前守望先锋的两位长官(现在它必须加上“前”了)。他22岁加入暗影守望,热心的同事们第一时间给他普及了所有八卦,谁暗恋谁,谁为谁殉职,谁向谁公开表白。当说起Morrison和Reyes,人们总是简单地总结说:他俩会和好的,等着看吧。

McCree向酒杯里弹了弹烟灰,灰烬在伏特加里消失。

他俩确实和好了,尽管用的时间可能有点长。

在名为“终章”的乐曲中,Lucio和Hana的傻笑交相辉映,源氏低头对半藏窃窃私语,Morrison和Reyes破镜重圆——或者说很快就能破镜重圆——McCree的眼眶忽然微微潮湿。看起来所有人都会抵达那个好结局。

他把烟蒂扔进酒杯。

一个人停在他旁边,一个女人,高个子。

“抱歉了,女士,不想跳舞。”McCree靠在椅背上。

对方没走,说:“真巧,我也不想,McCree先生。”

他顿住,毛衣下的肌肉仿佛环环紧扣的铁索,紧接着他放松下来,看向来人。印度人,大约三十岁,方形的颌骨有着盾牌的边缘,鹰钩鼻则像一把利剑。

“不记得我们见过面,女士……?”McCree用词礼貌,却仍旧摊在椅子里,s拖长了,示意对方说出姓名。

“你不需要知道。”女人回答。

McCree微微歪头,笑着说:“你知道吗,你长得有点像一个明星。叫什么来着……对,乌玛瑟曼。我就叫你乌玛了,直到你纠正我。”

“我叫什么对你不重要,你叫什么我也不关心,重要的是,”她没有移动,但却突然变得富有压迫性了,“告诉我Lucio Santos在哪里。”

McCree克制着自己不要瞟向舞池,临危不乱道:“谁?”

“抓住他。”女人下令。

 

McCree逃出生天。

好吧,这是不可能的。

Reinhardt有冲锋,Lena有闪现,Angela有女武神装甲,Ana有睡眠针,甚至连Hana的粉红色屎壳郎都有个推进器,他,Jesse McCree 的位移保命技能是战术翻滚,在人多的地方还极易引发踩踏事故

我他妈恨我的老师。

他被拷着扔进一辆小轿车,司机正在吃汉堡,车载电视里放着饥饿游戏的直播,主持人大喊:“不知道11区选手Sombra究竟想干什么……等等!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McCree停止撬锁,盯着显示屏。

有一缕紫色挑染的年轻姑娘被蟒蛇盘绕。城堡在她手掌下分解变形,蠕动重组,像是被巫蛊祭祀唤醒的、来自地底的巨兽。

这是什么?

司机嘴角的生菜掉在了车座上。

 

地狱之门在白云间豁然洞开,恶魔以飞翔的姿态浩荡降临。

那是沉睡在太平洋中的巨型智械斯库拉。

 

主持人在歇斯底里地尖叫,大家都在歇斯底里地尖叫,以至于片刻后McCree才反应过来这尖叫不仅仅来自于直播。街上的行人也在尖叫,他们仰头看向同一个方向,眼睛因惊恐而浑圆。

McCree和司机同时倾身从前挡风玻璃看过去。

1区地标性建筑双子大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座庞大的传送门,一条巨蛇的躯体在其间穿过,仿佛一座临时搭建的钢铁桥梁。

那个印度女人踩着细高跟冲向双子大厦,跑得如同一位土生土长的斯巴达勇士。

McCree看了看显示屏里作威作福的斯库拉,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双子大厦传送门”,侧身趴在车玻璃上眺望远方——地平线那里有一点蓝色,在夜色下宛如一颗过于明亮的星星。他明白了。

传送门唯一的缺点就是距离过短,为了将斯库拉空投入国会区,反叛军控制了沿途重要截点处的费思卡大型建筑,将它们转变成了传送门。从太平洋一路到纸醉金迷的帝都,光子模型连缀成一道直捣心脏的雷霆。

于是恶魔从天空降临。

 

直播切断的一刹那,司机猛地被拖了出去。

下一秒,车门打开,Hana说:“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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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没更的原因:

本来憋出了一万多字源藏支线,后来想这特么是个啥啊我写的明明是R76,所以全部删了重新写。然后我最近突然进入猎寡狂热状态,又挖了一万字widowtracer坑,那剧情把我自己都虐哭了【滑稽

最后,我非洲咸鱼王竟然抽出了茨木。

对,这才是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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